「茵月,你是怎麼用笛子放倒他們的呢?」緋一臉疑惑的問。


「我吹曲子。」茵月如是說。


用笛子吹曲子就能放倒人,這也太厲害了吧?那我下次要不要也拿一個音樂盒來催眠敵人?


「那茵月,你剛剛在來的路上有吹什麼曲子嗎?」緋說道。


「有阿,我剛剛在路上吹的是以前有人吹給我聽的曲子。」茵月笑笑地說。


他說他剛剛有吹.....可是那曲子感覺好耳熟,感覺像是在哪裏聽過...可是又想不太起來。


「那你能在吹一次嗎?」這次換我問了。


畢竟那首曲子真的感覺有在哪聽過。稍微回想一下以前族裡有誰演奏過,但沒有符合的。我也不太記得以前我有聽誰演奏過。


「可以喔,既然是大姊姊的要求。」茵月說完之後就拿起笛子放在嘴邊,然後音樂聲響起。


悠然的聲音響起,茵月所吹出的聲音並不如像那些用來演奏祭典時所吹的,感覺像是一首搖籃曲,給人沉穩、安心、溫暖的感覺。整首音樂並沒有太高音,幾乎都是用有些低沉的音調,吹得很緩慢、沒有半點焦躁、急促或快速的感覺,很適合讓人放鬆。


「覺得怎樣?」當我還沉靜在剛剛的音樂裡時,茵月對我提出問題。


「...很好聽。」當然我是在慢了幾秒後才回答他,畢竟這首曲子真的超好聽的!到現在曲子演奏完了,但感覺就像還沒演奏完一樣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這就是所謂的『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吧?看來以後如果失眠的話可以找茵月幫忙了。


「那其他的大哥哥大姊姊呢?」聽到我的回答後,茵月一臉高興地轉頭問像其他人的意見。


「恩,茵月好厲害喔。」緋摸摸茵月的頭說。


「恩,小弟弟好厲害喔!大哥哥超佩服你的!。」夜說完後給了茵月一個大拇指。


而深的話則是點點頭,畢竟從剛見面到現在真的沒聽他講過超過十句以上的話,當然這是以『日』來算。不過剛剛偷瞄到他的表情,在聽完後臉部有『稍微』放鬆的樣子,看來茵月的這首曲子真的很好聽。


「喜歡就好!」說完後茵月的臉上露出跟剛見面時一樣的超級大笑容。


「那清,妳有想到什麼嗎?」緋轉過頭來問我。


「什麼?」


「妳聽完後想到什麼嗎?」緋笑笑地說。


....我不記得我有把問題說出來啊?她怎麼會知道的....算了,還是先不要問好了,現在重點是剛剛聽完後,腦袋裡面雖然也有類似的曲子,但感覺跟印象中的有些地方不太一樣,像是少了什麼地方或有什麼地方被改掉了....


「茵月,這首曲子是誰教你的?」我沒有回答緋的問題,而是看向茵月。


「是以前我在路上遇到一個也是吹笛子的人教我的。」


.....看來以後在路上也要多留意幾分,說不定也會碰到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那你有把曲子改過嗎?」如果說有改過的話,那剛剛聽到有些不太對的部分就可以解釋了。


「恩.....應該沒有吧...畢竟這是很久之前學的,有沒有地方被我改掉我不太知道,但大致上我都按照當初的來吹,至於忘記的部分我就憑我的映象去吹,所以有沒有改的部分我不知道。我只記得對方說過這首曲子可以讓人安心,順便還可以催眠敵人。」茵月先是思考一下之後說道。


「這樣啊....謝謝你,話說你剛剛是不是說還可以催眠敵人?」雖然他本人也不太記得了,我也不能勉強他去想起,不過他說吹這首曲子可以催眠敵人,應該就是用這首曲子去放倒那些國王軍吧,只是我們剛剛怎麼沒有被催眠?


「恩,那個教我這曲子的人說,吹這首曲子時可以依自己的意志去控制對方,剛剛在前面放倒那些穿著一身盔甲看起來就是麵攤臉而且還很蠢的人就是用這首,那時我心裡想著『讓這些人睡著』,當曲子結束後,他們真的全都睡著了。」說完後茵月的臉上再次露出『我很厲害吧』的表情。


「還有,剛剛我在吹曲子時,我心裡什麼也沒想,就只是純粹的吹而已,所以大哥哥大姊姊你們才沒有昏倒喔。」


意思就是說如果你剛剛心裡想著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們就會有事了是吧....還有,他剛剛竟然用夜形容國王軍的句子....我該說他記憶力很厲害嗎?畢竟夜形容國王軍的句子真的滿長的,我大約只記得什麼麵攤臉的。


「是嗎,那這樣的話茵月還會什麼....」正當我要繼續聊下去時,緋的聲音打斷我要說的話。


「清,我想我們應該要走了,如果想要聽茵月吹曲子的話等等再聽吧。」緋適時的提醒我,而我這時才發現我們耗了不少時間在這邊。


「抱歉,我剛剛沒注意到時間,那茵月我們走吧。」說完後我跟上已經走了有段距離的夜和深。


「恩。」茵月說完後便跟在我旁邊小跑步到他們兩個人後面,緋的話則是在我們跑到前面後才跟上來。


就這樣我們一路上都在聊關於茵月的事情,像是為什麼只有一個人、在這之前都在做什麼、一路上有遇到什麼事情....之類的,他也一一的回答我們的問題。只有關於為什麼只有自己一個的問題在他回答時,他說:


「這是秘密。」說完後臉上依然是笑容,只是總覺得他的笑容裡藏著一些....哀傷?


雖然有些問題答案他會說『不知道』或著『這個嘛....』我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感覺當他說這些時,臉上雖然是笑容,但並不是真正在笑,像是多了幾分無奈和懊悔。


我對於人的感覺雖然稱不是上敏銳,但基本的還是會知道。過於敏感的問題我也不會問,緋他們大概也知道茵月不想回答哪些問題,他們也都會巧妙地用其他問題來帶過。


「茵月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在夜跟茵月玩在一起時,我走到緋的旁邊問。


「關於這個我也有想過,我的想法是既然他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勉強,畢竟這孩子也還小,他的經歷就等他想說時在聽他說吧。」說完後緋看向茵月。


「恩,我知道了。」說的也是,既然人家不想說的事情,勉強他說的話只會給對方帶來不舒服的感覺。


一路上我們也沒遇見什麼村莊,也沒遇見什麼兇猛野獸,非常平安的就過去了。


但!這只是在說明我們還沒走到路口時的情況。


當我們走到離這條路路口前一兩百公尺時,看到了已經清醒過來的國王軍,而且他們臉上還一臉凶狠樣,簡直就像土匪一樣,雖然在某些方面他們本來就是土匪....


「看來時間到了阿。」茵月看到後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


「怎麼辦呢....」緋苦惱地說。


「.....」當然深則是什麼話也沒說。


「要繞....」


「當然是直接走過去阿!」在我話還沒說完前,夜已經先說出他的想法了。


剛剛不是就已經否決掉你的提議了嗎....怎麼還想繼續....而且剛剛你們差點吵起來不就是因為你的提議嘛!


「也只好這樣了呢....」緋說。


....啥?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要我在放倒他們一次嗎?」這句話是茵月說的。


拜託.....不會吧?


「....」


深...拜託你說點什麼吧....我求求你!


「清,妳覺得呢?」緋笑笑地問我。


我能說什麼呢....難道我要說『繞道吧!我還不想這麼早就跟國王軍有仇。』還是『我不想這麼早死,所以繞道吧!』這種話嗎?我看我還沒說出來前就已經被我自己吐槽不知道多少遍了。


「....那就這樣吧。」希望等等我的臉不要被他們給記起來。


「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走吧!」說完後夜就馬上衝過去了。


「那我們也走吧。」緋說完後也走了,後面還跟著茵月,至於深的話早就在夜衝出去時就被被拉走了,只剩下我一個還在原地。


拜託....請各位神明保佑我吧!在心裡經過無數次祈禱後我也認命地跟上了。當我們三個到達路口時,就已經看到跟國王軍在打鬥的夜和深了,其實雖然說是他們兩個在跟對方打,還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欺負,只見夜和對方在玩你追我跑的戲碼,而且還一邊說『哈哈抓不到我』說完之後趁對方一氣之下就往對方脖子一記手刀下去,看到同伴昏倒後其他人當然也不甘示弱地上前,想要給夜一個教訓。可是他們就連夜的一片衣角也沒碰到被放倒了,我只能說,夜打得很開心,而國王軍氣的快要升天了。


至於深的話則是很痛快地給對方一顆拳頭,而且還是瞄準肚子的地方打,對方就碰的一聲倒地了,比起夜的你追我跑,深的直接攻擊比較讓對方忌憚,看到深不是那麼好惹的人當然就往夜那邊跑啊,雖然還有少數的人不怕死的往深在的地方攻擊,當然在對方接近深時,深就已經出拳了,對方就連武器都還沒拿穩就倒地了。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阿,之前聽緋說過國王軍還是多少有一些實力,但現在怎麼看感覺好像國王軍超弱的....


過了幾分鐘,原本圍繞在夜和深附近的國王軍全都倒地了,不過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超精彩的。倒在深附近的臉上都是一臉痛苦樣,至於夜附近的則是憤怒、不甘、生氣...之類的表情,要是我的話,被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小孩給放倒真的還滿丟臉的。


「好了,既然全解決了,那就繼續走吧!」拍拍身上的灰塵後,夜繼續往前走,深也是拍拍身上的髒東西後就走了。


「他們被看到臉了吧....」我關心的是這個。


「放心,我想他們是故意的,不然依他們的身手國王軍他們可能連夜他們的衣角都沒看到就被打倒在地了。」緋笑笑地說。


「什麼是國王軍阿?」茵月問。


「就是剛剛大哥哥們放倒的人唷。」緋微笑地說。


「就是我之前放倒的、大哥哥講的那些穿著一身盔甲看起來就是麵攤臉而且還很蠢的人嗎?」


「對呀,就是他們喔。」


緋,妳這樣是不是在承認夜說的話阿?


「他們看起來好弱喔。」茵月一臉鄙視的說。


茵月....拜託你不要說出這種話外加這種表情好不好,起碼讓我對小孩還有一些『普通』認知好不好,小孩不是應該說『大哥哥好厲害喔。』或者『剛剛的場面好恐怖喔。』之類的嗎?怎麼會說『他們看起來好弱喔』這種話呢!


「是呀,好了我們也走吧,不然他們兩個要走很遠了。」緋看了一下夜他們走的方向,之後轉頭對著我們說。


「恩,走吧大姊姊。」茵月說完後就拉著我和緋衣服走。


「茵月,你以後可以叫我緋或緋姊姊喔。」在我們跟上夜他們後,緋對著茵月說。


「恩,我知道了,緋姊姊!」說完後對緋露出一個笑容。


「那叫我夜哥哥吧!」夜一臉興奮的說。


「恩。」


「至於我旁邊這個冰塊臉的大哥哥就叫他深哥哥或冰塊臉哥哥吧!」夜說完後還偷笑一下。


「唔!」當然,說完的當下深就送他一拳了。不過其實在我和緋聽到後也有偷笑一下,但看到夜被深揍後我們都很有默契的憋笑。


「那我就叫深哥哥吧。」看來茵月應該知道不可以叫冰塊臉哥哥,不然會被揍,雖然我覺得深不太可能會打小孩。


「大姊姊呢?」其他人都已經知道要叫什麼了,好像就只剩下我還沒說。


「你就叫我清或清姐姐吧。」我微笑地說。


「恩,清姐姐。」看來他決定要叫我什麼了。


「既然茵月你都知道我們的名字了,那可以告訴我們你的真名嗎?」夜問道。


「恩,可以啊。」茵月笑笑地說。


「我的真名叫月音。」


....看來他的藝名和真名只是顛倒過來念而已。


「清姐姐,我這兩個名字寫法不同喔。」像是看出我的想法,月音補充道。


「茵月的茵是綠草綠茵的茵,月是月亮的月。至於月音的話,月也是月亮的月,而音則是音符的音。」我聽的頭都昏了.....簡單來說兩個寫法不同就對了。


「那月音,你為什麼會有藝名呢?」夜問道。


對了,剛剛在問月音問題時沒有問到這個欸。


「因為我是吟遊詩人阿,也就是所謂的走唱者。」月音笑笑地說。


看來緋他們猜測對了,不過這麼小的孩子就當吟遊詩人....看到世界應該比我還要廣還要更深入吧....他知不知道關於『他們』的事呢。


「清,怎麼了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緋擔憂地看向我。


「...沒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以後有機會再問問看月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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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