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小時候雖然常常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玩,但他們總是還有一些事情要忙,所以在玩到一半的時候他們都會跟我道歉後把我託給別人照顧,確定我沒事之後他們才會去忙,所以童年時光跟他們在一起時的記憶雖然很鮮明,但那也只有一部分而已。


而且說到他們的種族,難道他們跟我不一樣嗎?可是我很確定他們是我的父母,雖然現在已經無法去找他們了,不過那個時候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溫暖、幸福、讓人有歸屬感,就跟緋他們當初帶我回去一樣,雖然比不上真正的家,但在那間屋子裡有我『現在』的記憶,我很珍惜,也想要把握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妳會想知道嗎?」暖說。我當然會想知道阿,既然現在有人願意告訴我,那我為什麼不去聽呢?我可以知道自己真正的身分,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的家庭成員。


我點頭,暖繼續說,「如果我說時機還沒到,妳會接受嗎?」他挑眉問。


「難道又跟我的能力有關嗎?」現在我的表情可能很難看吧,眼眶裡面的淚水開始打轉,我咬住下唇努力不讓眼淚流下,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呼吸變得有點急促。為什麼每件事情都要扯到我的能力呢,難道就不能回到以前,那樣的自由、無拘無束、每個人臉上都充滿笑容,不斷的和旁邊的人聊天、打鬧、嘻笑,我希望可以回到以前的時光.....


暖搖了頭,當我想繼續問時他說,「清,並不所有事情都跟妳的能力有關,不過都會扯到一點關係,像現在我告訴妳的事情全部都是跟妳的能力有關,但妳的父母並不是。」


「什麼意思?」我現在腦袋裡面亂哄哄的,好像有人拿著石頭往我後腦杓打過來一樣。


不過有句俗話說的好,『好的不靈偏偏壞的靈』,而且我相信我的烏鴉嘴應該還沒到達這種說什麼就中什麼的高深地步,但現在發生的事情 --而且我還是受害者--讓我知道人有時候真的不能亂說話。


「好痛!」我用手摀著自己剛剛遭受攻擊的後腦勺,力道大到我都覺得要流血了,剛剛憋在眼眶裡的淚水頓時像瀑布一般不斷流下來,整個就是爆痛啊!


沒錯,剛剛我在心裡想著『就像有石頭往我後腦杓打過來一樣』的同時,真的有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準確無誤的正中我,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那塊石頭在打到我後就往前飛了,所以在我低下頭時就看到『凶器』掉在我的眼前。


「清!」看到我遭受『攻擊』後,緋馬上跑到我的旁邊用手撥開我的手,然後看了一下我的腦袋,檢查完沒有傷口後,才聽到她呼了口氣,「看來沒什麼大礙,只是稍微有點腫,我先去拿一下冰袋,你們在這邊做一下唷。」說完之後我看到起身、然後臉上充滿『溫和』的笑容往戰爭地區移動。


「清姐姐妳沒事吧?」月音座到我旁邊問。「我沒事。」我微笑,只是我發現我的聲音有點抖,開玩笑剛剛那塊『空降武器』的力道可不是蓋的,現在也只能先忍耐一下,不然我想我會先在地上滾個幾圈外加大吼大叫後才讓緋他們來看一下我的傷口。


「如果會痛的話就不要勉強。」暖擔憂地看著我,而我也只是微笑什麼話都沒說,如果現在要我再說一句話的話,我的眼淚又要開始流下來了。


現在回想起來,緋剛剛為什麼要往戰場的方向走去阿?被好奇心驅使回頭看一下想說緋要做什麼,不過在我轉過頭的霎那,我開始懷疑緋的種族了。我發誓這可能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真實的『惡魔』出現在我眼前,我看到她充滿『溫和的笑容』、頭頂有一對角、背後長出一對翅膀、屁股後有一條尾巴不斷地在搖晃,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戰場方向移動,中途還飛出一些小碎屑,但她只是稍微偏頭就閃過。


等她走到離戰爭地區只剩幾十步時突然停下來,然後張開嘴巴,「你、們、幾、個。」緋的音量沒有很大,但我們這裡還是聽得清楚她在講什麼,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她頭上開始冒出青筋了。不過很顯然他們三個打的正精彩完全沒聽到緋的聲音,於是我看到緋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從袖口李拿出一把小刀直接往他們的方向丟過去。


而那把小刀剛剛好穿過白兔跟深的中間,然後直直削過夜的頭髮,我還看到有幾根髮絲掉下來。等到他們發覺有一把小刀突然插進來轉過頭看向來源的時候,我只能說他們的表情真的很『精彩』阿。


「我需要一塊冰、一個布,你們能弄出來嗎?」緋歪著頭對他們說,因為現在我們是在緋的背後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從他們三個的表情來看我想不會好到哪。在聽到她的要求後,他們三個馬上點頭如搗蒜,深往空中一抓抓出一個布,白兔把手掌向上凝聚出一個小冰塊,然後夜快速的把兩者合而為一,一個即時用的冰袋就這樣在他們三個以『光速』的情況下完成了,整個動作就是一氣呵成阿,完全沒有人敢喘半點氣。


「謝謝。」緋說完後轉過身我們這邊走,走到我旁邊的時候她把冰袋遞給我,「清妳先暫時用這個吧,我想過一下就會好了。」現在她的笑容不是剛剛的『溫和』,而是微笑的看著我,我馬上把冰袋我往剛剛受傷的地方放上去,結果剛碰到的時候我整個人蜷了起來。


「嘶!」剛放上去的那瞬間還是好痛啊,而且還是冰加痛,不過等了一下子後就不會了,想是因為麻痺了吧。等到傷口不痛後我才放鬆身體,正想抬頭跟緋說聲謝謝,但我覺得其實這句話不用現在說也可以,因為剛剛的緋不見了,換回那個『惡魔』了阿!


只見她一直微笑的看著他們三個人的方向不發一語,臉上的笑容不斷加深,我有點擔心緋這這樣笑會不會等等臉部抽筋阿?就這樣雙方靜默了差不多有五分鐘左右,當我以為會繼續這樣耗下去的時候,緋開口了,「看來夢的預言沒錯,不過真沒想到時間會拖這麼久,看來我們之前都白躲了呢。」


這是什麼意思啊?用力思考一下我才明白緋說的意思,「可是我沒看到人啊。」我往四周看過去,卻還是沒看到半點人影,正想問時她繼續說,「不過她好像沒跟我們我會有說少人阿。」


「?」看來不只是我,就連月音和暖他們也都是一頭霧水。看向深他們的方向,只見他們面色各個鐵青、身體不斷地在顫抖,他們是怎麼了?難道剛剛不小心受傷了嗎?起身想往他們那邊走時,緋伸出手擋住我說,「清,我們就先繼續坐在這邊吧,我想我們要離似乎還要在久一點的時間。」就在緋說完這句話後我才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夫君~~人家來找你了!」大老遠我就聽某個令我非常反感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的主人似乎在前幾分鐘還跟我有仇。我看到在很遠很遠非常遠的地方有一團黑點,而那團黑點的移動速度也非常快,簡直就像用飛的一樣,等到他們的距離沒那麼遠後我才看清楚那團黑點有什麼,先不說他們真的是用飛的飛過來,我現在就很懷疑剛剛那位公主的聲音是怎麼傳過來的!她明明就在隊伍的後面,怎麼聲音還是可以傳的到我們這邊!


我猜那團黑點應該就是她家的軍隊了,不過有人會用這麼快的速度召集嗎!話說她是怎麼辦到的,我記得我們剛剛暫時的居住地離王國很遠啊,怎麼會這麼快就抵達?在我看到他們裡面有三四個魔法師之後我就安靜了,看來她真的為了『她的』夫君很用心阿。


就目測來說我看這是一支國王軍的數量,其他的人數都跟我所知道的一樣,不過魔法師就偏偏多出了那一兩個,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是她硬拉別人進來的,不....或許是她家家老爸威脅人家的也說不定,總之這兩父女肯定在某方面有著非常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自尊這部分吧。


在聽到那個女生的聲音後,他們三個馬上將住身體,然後視線很統一的往我....身旁的飛看去,可是緋也只是微笑沒有說句話,等到那團黑點離深他們越來越近的時候夜終於忍不住大喊,「對不起我們錯了可以請您高抬貴手幫助我們嗎!」等他講完後深和白兔都點點頭但沒有說話,再聽到夜的吶喊後,緋馬上說了一句「自己想辦法」後就轉過身坐下繼續泡茶了。


而暖和月音在看到緋坐下後也都回到位子上繼續跟緋聊天,只剩下我一個人還在看著他們,不過現在我是傷患外加我沒有戰鬥力所以夜他們應該不會拉我上戰場才對,於是就在我也轉過頭準備坐下去時我聽到白兔大喊,「就算只有妳也可以幫忙!」


不過在他說完後我看到深和夜同時瞪向他,就連緋也瞬間轉過頭看向白兔,只是白兔好像沒發覺一樣繼續說,「我相信妳一定可以的!」但我相信我不行啊!


「清,不用理他們,他們會自己解決的。」緋平淡地說完這句話後轉回頭繼續聊天,至於深和夜的話,在對望之後也只是嘆口氣,轉過身擺出防禦姿勢等待那團黑點的到來,而白兔在看到他們的反應後好像也理解這樣沒用後也一臉任命的擺出防禦姿勢,至於我則是乖乖地坐下來,不過我沒有參與緋他們的討論,只是一直看著夜他們的方向。


等到那團黑點離深他們只剩下幾公尺後,那個公主馬上從後面跑到前面來,然後雙手張開準備飛撲深,而深也只是稍微避開身體,不過那個公主好像早就知道似的立刻改變軌道,結果就是她飛撲成功、然後某人臉上立刻冒出許多青筋。


「夫君你看~~人家為了你聚集最好的兵力,請了最好的法師,為了就是讓你跟人家一起回去!不過在那之前人家怎麼沒看到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啊!該不會是自知敵不過我所以就立刻逃跑了吧,哼!想也是,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就想要跟人家搶夫君~~」說完後她又把深抱得更緊。


在聽到她說的那段話後,我很想直接上去再給她賞個兩三個巴掌,拜託她眼睛是當裝飾品嗎!難道她不把我們後面這群當人阿!不過很顯然的聽到這句生氣的不只是我,就連原本聊得正開心的緋他們也馬上停止,統一的把視線對向那位公主,至於被抱的深和站在旁邊的白兔及夜也都把視線看向她,只是她接下來說的話讓我整個超級無言的。


「幹嘛都看著我!就算我長得很漂亮,你們也都不錯看,可是人家的心是只屬於夫君一人的,絕對不會對別的男人動心!夫君你要相信人家~~」她睜著淚汪汪的眼睛、噘著小嘴看著深。其實一個人的自戀可以嚴重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厲害啊,完全都不會看周圍的氣氛,就連妳家的軍隊也都整個鴉雀無聲阿!看著他們臉上各個都是『又來了』的表情,我想這情況應該生過無數次了吧,真是辛苦你們了,竟然還要被這種人給使喚,換作是我的話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就在現場沉默了差不多有三分鐘左右,那個公主突然飄到天空,然後在她原本站的地方出現冰柱,稍微看了一下,我看到白兔的手有稍微舉起來然後又放下,看來兇手是他呀。


「既然你們都特意送上門了,那我們也不好意思拒絕你們。」只見夜的表情在說完這句話後下一秒便的冷酷,周圍開始出現淡淡的薄霧。


然後,戰鬥開始。


對方的弓箭手們一秒就把弓箭瞄準夜的方向,然後一起發射,而夜只是隨手輕輕一揮就把『箭雨』的方向調頭設回弓箭手的方向,只是弓箭手站在原地動都不動,就在『箭雨』要碰到的瞬間,突然有一道透明的牆出現在他們前方,往後看了一下,發現是待在後方的防禦手擺出手勢、嘴裡念念有詞,看來是他們出的手。知道『箭雨』被擋下來後夜又馬上抬手,然後用力地往前一劃,防禦瞬間破碎,待在後面的防禦守因為結界被破壞,所以也一起被波及到。而在前面的弓箭手也知道防禦沒了,所以又馬上在發射出一次『箭雨』,而夜也跟之前一樣手一揮就把軌道改變。因為這次沒有保護,所以弓箭手馬上就被自己的攻擊給擊倒。


在同一時間,對方的騎士馬上就衝到深的身邊打算要把人強行帶走,只不過深可不是吃素的,在看到對方人馬一起朝他衝過來時,先朝離他最近的騎士下手,深拿出藏在衣服裡的短刀,往那人的脖子一劃,下一秒那人馬上摔下去,看到那人落馬後深馬上坐上那批馬,然後往其他的騎士進攻。看到深擊落一名騎士後他們也不緊張,騎士們馬上抽出配備在腰間的劍,然後圍成一圈把深困在裡面,所有的尖端都朝向他,下一秒全部人往裡面衝。在尖端就要碰到深的時候他突然消失了,看到人突然消失不見,對方也沒有東張西望,只是把攻擊都停下來,然後開始觀察四周想找出人來,可是在對方還沒找出人來之前,深已經站在原本的馬上,他輕輕地跳起來,往每個騎士馬上一跳,每跳一次就有一人落馬,等到他跳到最後一批馬上十時,對方馬上轉過身把劍砍向深的方向,就在要碰到時深又消失了,對方這時才荒了氣來,發了瘋似的左右看想找出他在哪,結果等到他發現深重新站回那人的馬上時,他已經跟其他人落地。


深和夜解決完弓箭手和騎士後馬上跑到後面想要解決很麻煩的醫療隊,只是在快要到時有一隻箭射了過來阻擋他們的去路,剛剛被擊倒的弓箭手已經有幾個開始站了起來,而騎士手也一樣,他們兩個見到這種情況後臉上也沒有訝異,只是同時把攻擊對象改成防禦手,深立刻從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現在那些防禦手後面,手刀一落,那些防禦守全都倒在地上,因為防禦手被解決掉,所以在醫療隊的面前已經沒有結界可以保護他們,夜趁這個時候手一揮,那群醫療隊全部砰的一聲倒地,連一點反抗機會都沒有。看見自家的防禦手跟醫療隊都被擊倒後,弓箭手和騎士馬上聚在一起,由弓箭手在後騎士在前,在騎士衝去的同時弓箭手在一次放出『箭雨』,而夜和深也比照之前的攻擊方式把那些殘餘的人數再次擊倒後才喘口氣。


在夜和深對付這些人時,白兔也沒有閒著,在他面前一共有四個人,我想應該都是魔法師吧。他們沒做有出任何的攻擊姿勢,也沒有防禦的準備,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白兔,互看幾分鐘後那四人其中一人說,「我想你應該就是那個白兔吧。」聽得出來對方用的是肯定句,只是我不明白對方幹嘛這樣問,很顯然白兔也不懂,因為我看到他臉上出現的很大一個「?」


那人只是輕笑一聲繼續說,「我想就算我們四個人一起上也不見得會贏過你吧。」說完後轉頭看向深和夜的方向,「我想他們兩個的實力也沒有全部發揮吧,我看光靠他們一個人也可以輕易就把我們給全滅了,不過他們似乎好像因為某些原因而沒有這樣做,頂多只是把他們給打暈。」他指了指地上的弓箭手、騎士、醫療隊以及防禦手。


「所以你們想怎樣?」白兔挑眉問。


「我想你們也知道,因為我們有跟國王簽訂契約的關係,所以要先以保護軍隊為主,不過因為這次那位的關係,所以這次的內容改成『以公主的安全為第一考量』」這次換另外一個人說,「現在那位很安全,我們也知道自己打不過你們,所以乾脆來做個交易如何?」


「視內容而定。」


這次又換另一個人說,「既然公主想要她的夫君跟她一起回去,那何不現在就讓它實現呢?」她指著深的方向,「我知道你很不情願跟我們回去,不過如果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的話,下一次我們還是會再見面的,這種情況會一直到你答應為止。」那人說完後嘆了口氣,臉上充滿了無奈。


這次是最後一個還沒開口的說,「所以方法是,你先跟我們回去,然後用自己的能力把自己傳送到這邊就行了。怎樣?不會吃虧吧?」


「我拒絕。」就在對方說完話的下一秒深立刻做出結論。不過你做決定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都會先考略一下嗎!好吧我承認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一秒就給他拒絕的,誰想待在那個腦袋說不定都裝糨糊的公主身邊阿。


「我們都知道你的決定是什麼,難道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那人繼續說,很顯然的他一直在暗示深要答應,不過暗室終究只是暗示,就算深真的知道,會做或不會做也要看他本人阿。


「......」我看他已經快到臨界點了,他身邊的空氣都扭曲到讓我覺得他快變成跟緋一樣的『惡魔』了。


「所以交易算失敗囉?」像是早就料到他會做這個決定,對方也沒說什麼,只是微笑的看著我們,下一秒剛剛那個漂浮在天空的公主被摔在地上,可能沒料到自己會被這樣對待,那位公主整個是以『大』字行躺在地上,過了幾秒她才慌慌張張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怒瞪著剛剛放她下來的那位魔法師說,「你竟然敢這樣對我!」她一臉看起來就是那種不可置性的樣子。


「非常抱歉公主殿下,因為剛剛有亂流擾亂我的術法,所以您的降落位置可能會比預想中的地方來的....不一樣。」我很確定那人在說到後面三個的時候有偷笑一下,但很快就被掩飾過去。


「哼!怎麼那麼沒用!要是人家有哪裏受傷的話,我一定要去跟爸爸說叫他處罰你!」她指著那人的鼻子說,不過在她說完後那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淡定的看著那位公主。但是某人似乎不滿他的這種態度,所以她又說,「人家有夫君會幫我!」說完後又往深的方向撲過去,不過這次深動也不動,就站在原地什麼防禦姿勢也沒有,等到那位公主離他只剩下幾公分的時候她突然不見了,就在我懷疑是不是他把人傳送到某個角落時,深淡淡地說「不是我做的。」之後又安靜下來。


既然不是深做的,那會是誰?在場的也就只有我們幾個,兇手一定在我們之間。之後我把視線看向白兔,其他人也很有默契的把視線全部往白兔的身上移,被看得有一分鐘,他才說「你們不覺得這樣安靜多了嗎。」之後眾人很有默契的點點頭,就連對方的魔法師也點頭了啊!是說那位公主平常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如此的....疲勞。


「不過這樣也不是辦法,畢竟我們還是要向國王報告,所以先告訴我們你把她送到哪了吧。」那四人其中一人說。


「喔,就送到某座無人小島上囉。」


再一次的眾人都沉默了,等了幾秒鐘對方才繼續說,「那裏會有危險嗎?」


「不會。」


「那會有人經過那裏嗎?」


「應該沒有吧。」


「那我們先去渡個假好了。」蛤?


「好歹也把這些士兵先清理一下吧,不然都趴在這邊很擋路的。」白兔指著地上的『屍體』說。


「OK。」說完後對方只是彈了一個手指,下一秒那些人全都不見了。「我把他們都先送回去了。」


「國王應該會很好奇你們為什麼都沒有回去吧?」白兔歪著頭問。是呀,都看到自家的兵都回來了,卻沒看到女兒以及其他四個魔法師,我想任誰都會很懷疑吧。


「放心,我有在上面附信,寫著『公主想要在外面遊玩個幾天,所以請陛下不用擔心,到時等公主玩得盡興後我們會護著公主回去。』上面還附註我們四個人的簽名。」其中一人說完後感覺他有種好像『終於把麻煩甩掉』的感覺,看來不只是那個公主,就連那個國王也很難搞阿。


「那你們不擔心那個公主會突然遇到什麼危險嗎?例如會被餓死、或是被自己給害死之類的。」夜說。


「我們有在他身上放護咒,只要他有危險其實那個還可以擋一下。當然她受到外來攻擊時我們也會馬上知道,所以就總體而言不必擔心。至於她會不會被餓死這個問題,我想她應該會基本的求生訓練吧?那個島上應該還有一些能吃的果實才對。」其中一人摸著頭說。


「那座無人島確實有果實可以吃,只是她真的會去採來吃嗎?」白兔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們。而現場也彌漫著安靜,看來大家都想的一樣,如果她會去摘來吃的話我看太陽打從西邊升起了。


「.....我們還是把她帶回來好了。」說完後我看到他們臉上都很無奈,要是我的話也會很無奈,畢竟好不容易才把她給甩開,現在又要把她給帶回來,說不定把她帶回來後她還不會感激你,就這樣對著你連珠炮似的不斷開口叫罵。想到這裡我就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因為我怕我想的會成真,雖然面對的不是我,但總覺得他們四個好像已經很習慣這樣的方式了,只見他們臉上沒有半點無奈,反而笑得開心。


「你們為什麼要笑?」白兔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們,是我的話也會,因為我怕他們被她煩到快要精神分裂了。


「同樣身為魔法師,你難道會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嗎?」他們其中一人說。


「消除她的記憶?」


「當然,不然我看她會沒完沒了的跟我們耗下去,我們可沒那種耐心跟她耗。」


聽到這裡我心裡有一個想法瞬間閃過。


魔法師真的是惹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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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